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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同人】消失的奇迹(涉友)》

【ES同人】消失的奇迹(涉友)

 

“他说……”面对眼前的两位警察,真白友也努力保持着镇静,但原本放在自己膝盖上的双手却不知何时交叠在了一起,右手拇指的指腹不安地摩擦着左手的虎口处。稍微花了些许时间,在脑内整理了下思路,深呼吸数次后,他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

“他要为我展示一个奇迹。”

 

他总能创造奇迹。

我是说,他总能在人们的眼前将一万个不可能变为可能。

因为他常说,在日日树涉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在真白友也的回忆里,自己的老师,大魔术师日日树涉,是个绝不能用常识来对待的人物。

事实上,从拜师入门的那天起,他就吃够了苦头。在魔术界,像他这样的新人,自然是不可能一入门就可上台当主角为大家表演魔术的,最多也就是在魔术师招手之时送个扑克牌或鸟笼上台,或者坐在观众席里等待被挑选上去当“托”。这样的魔术多半都是靠在小道具上做手脚取胜。可日日树涉从来不变这样的“小”魔术——它们在大魔术师的眼里都不值一提——他常常玩将狮子变为人的把戏,而那个“人”就是真白友也。

“友也君。”真白友也记得一清二楚,那时候,说出这番话的日日树涉还正在端详摆弄着他最新收藏的半面面具。“要和狮子搞好关系啊~还有,要穿女装哦,毕竟还是‘美女与野兽’的故事更能让客人们高兴吧?”

此话一出,真白友也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就从纯白变为了漆黑,说是坠入地狱也不为过。自己的前辈冰鹰北斗也曾出面阻止,但最后仍是无功而返。与训练有素的狮子搞好关系并不算难——真白友也从小倒就是容易被动物亲近的体质。但让一个身心健全的男孩子穿女装,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换好兔女郎装的他在后台候场时,眼神早已失去了神采,心里也敲起了小鼓,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表演结束之后整理东西另觅良师。

同样在后台等待上场的冰鹰北斗将这幕看在眼里,还以为他是在为初登台而紧张,便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担心的话,可以先去舞台侧面看看他的表演。”这里的“他”自然是指日日树涉。真白友也听出来自己的前辈这是在安慰他,也不好意思谢绝这番好意,于是只得飞快地道了声“谢谢北斗前辈”后跑到了前面,偷偷在一旁看起了自己老师的表演。起初心里还是满满的对台上人的抱怨,可看着看着,真白友也就明白了,日日树涉,确实是舞台上的“奇迹”。

他所表演着的,与其说是魔术,倒更像是魔法。一切被他双手碰过了的东西都仿佛有了生命,在台上与之“共舞”。被灯光所笼罩的他只需一个响指,就能彻底地带大家进入五光十色的梦的世界——过于梦幻的色彩,精妙绝伦的表演,令所有的观众都瞠目结舌。就在众人皆快沉醉其中之时,“嘭”的一声,从日日树涉手中的礼帽中飞出的无数白鸽,又将观众们拉回到了现实。

全场沉默几秒后,掌声雷动。连一旁从中途开始看起的真白友也都忍不住拍起手来,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女装之耻。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走。也许跟着这个人学习魔术,自己就能改变,最后彻底摆脱名为“普通”的标签。

行过礼之后的日日树涉从侧面下场,摘下面具后才发现了躲在幕布旁的真白友也。“Amazing~☆真没想到友也君会躲在这种地方~你觉得这场表演怎么样?”

没想到会在这里被问感想的真白友也愣了愣,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赞美之词,只能急急忙忙地挤出一句“非常精彩”。唉,连感想都说得这么普通。这样的话,恐怕他早就听过无数遍了吧。正要为自己可悲的“普通”而叹气之时,真白友也却听见了笑声。微微仰头,那个人确实正带着笑容。紫色的双眸在灯光不足略显昏暗的此时就如他燕尾服领口佩戴的宝石胸针那般闪耀。从那里倒映出来的,是真白友也此时露出惊讶表情的脸。

那时的日日树涉笑起来真是好看的令人嫉妒,仅是这点便与“普通”的自己有着云泥之别。恐怕这笑也是他在嘲笑自己的词穷吧?正要垂头丧气之时,眼前的魔术师却突然伸手过来,在自己眼前一抓,然后变出了朵黄玫瑰递与他。

“你能觉得精彩真是太好了呢!来!让我们为接下来‘美女与野兽’的故事做一下准备吧!”

最后那天的表演虽然完美结束,但同样成为了真白友也的一场噩梦。好在演出结束后日日树涉就被冰鹰北斗说教了一番——看着明明要年长且资历更老的一方被说,真白友也也不由得对这位前辈多了更多尊敬和喜爱。之后的魔术练习上的问题,他也更喜欢跑去问冰鹰北斗而不是日日树涉。但真正在舞台一旁观摩学习的时候,他依旧还是会情不自禁地被日日树涉的表演所吸引,然后意识到,自己与日日树涉之间所存在着的,如同天堑般无法跨过的巨大差距。

那个人所在的位置,是我现在暂时无法达到的高度。真白友也如此认为着,却又从未产生过就此退出的念头。

这个人一定有什么诀窍,才能如此吸引观众。怀着这样的想法,真白友也总是花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记录研究日日树涉的表演。看得久了听得多了,问题也自然会增加。大多数是可以靠去问北斗前辈或者日日树涉本人就能解决的,但还有个别却是稍显怪异的存在。

“那个,北斗前辈……”在某场演出结束后的后台,真白友也终于忍不住提起了此事,“为什么老师表演时总是要戴着面具呢?”

正把燕尾服挂起来的冰鹰北斗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放心思:“只是他的喜好吧,他一直都很喜欢面具来着。”率先换好外套的他先行一步离开了剧场。没能得到确切答案的真白友也略显失落。难道要去问本人吗?不,这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果然还是得更努力的学习,等能够站到与他相同的高度时,才能知道答案吗?正纠结着,问题中的主人公倒像是挑准了时机般推门而入。

“友也君!如何!今天的表演是不是也非常精彩呢!”日日树涉来回翻转玩着手里的白帕子,刷的一下就又变出一朵红玫瑰递到真白友也的面前。

“啊?啊,嗯。”有些心不在焉的真白友也含含糊糊地应了下算是糊弄了过去,也没有主动去接日日树涉的红玫瑰,这令日日树涉同样有些意外与失落。沉默半晌,他才又开口道:“莫非友也君已经知道了?北斗君明天开始就要在自己的舞台上表演了呢!和他的伙伴们一起!Amazing~☆”

还有些恍惚的真白友也终于抓到了刚才那番话中有些不同寻常的重点。

“北斗前辈真的不会再和我们一起表演了吗?”

“嗯,是呢。不过他和他伙伴一起组成的那个名叫‘TrickStar’的团队也非常有趣的样子!不只是魔术,似乎也会表演歌舞哦!呼呼呼,这个世界上果然是充满了惊喜呢!是吧友也君?嗯?友也君?”

真白友也觉得有什么正在自己的耳内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日日树涉的声音仿佛一下变得非常渺远。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刚才走的时候,冰鹰北斗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怎么办?”

“什么?”

“北斗前辈走了。”真白友也抬头盯着日日树涉有些躲闪的眼睛,双目中写满了绝望,“我该怎么办?”

真白友也曾经以为,只要通过自己不断的努力,再加上冰鹰北斗的帮助,终有一天,也是可以站到与日日树涉相同的高度上的。就算达不到那个高度,能离那个人更近一点也好——因为这样自己也许就能摆脱“普通”,变得“不普通”。

但现在冰鹰北斗不会再回到这个剧院里与他们一起表演了,更不用提给真白友也继续指导。

那么,自己要再找谁帮助才能努力地去减少自己与眼前人之间所存在的那点差距呢?好不容易已经学会了走路,甚至变得能够慢慢地奔跑起来时,之前搀扶着自己的人却走了。而自己要追赶的那个人依旧在遥远的地方,说不定还在以更快的脚步朝前行进。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真白友也不知道。

“……就这么喜欢他吗,友也君……”

日日树涉的低吟最后并没有传入真白友也的双耳之中——他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这之后的日子,日日树涉依旧进行着表演,虽然观众正在逐渐减少——很多观众都被Trickstar的新式表演所吸引过去,随后不再满足于单一的魔术表演。但就算如此,日日树涉依旧凭借着超神入化的魔术技艺拥有着大量的观众。他就像是天生的表演家,就算是普通单人的魔术表演,也能靠着他在其他方面的才艺变得更为不可思议。但不论什么样的表演,始终不变的是他戴在脸上的面具。面对着鼓掌欢笑的观众,日日树涉又是什么样的表情呢?真白友也看不透,日日树涉面具之下的脸,和他内心的想法。

这天真白友也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排练室练习着最基本的魔术。在冰鹰北斗走后,他在魔术方面的进步速度更显缓慢,始终达不到初登台的要求。他已数次在练习的空隙,面对着桌子上的小红球和纸杯叹气了——纸杯魔术可以说是基础中的基础,可就算是这个他也还是会经常出错。

也许我根本不适合变魔术吧?也许这个方法根本没办法让我摆脱“普通”吧?

但真白友也的头脑中又浮现出日日树涉表演的样子,想起他手里的那副面具。

不行,我还没能真正地表演成功过一次,而且那个问题,我还没有得到答案。

振作起精神,真白友也重新拿起了魔术道具开始练习,直到他听到日日树涉叫他。

“友也君~哦呀?又在练习吗?”

“啊?是的……”他现在还是不太擅长直接和日日树涉对话。以前是日日树涉总喜欢对他恶作剧,那时候冰鹰北斗就经常出来护真白友也。但自从冰鹰北斗走后,日日树涉倒也不再经常开真白友也的玩笑——倒不如说真白友也一直尽量避免与他交流,自从日日树涉不知在什么场合提过他有读心的能力后,真白友也就很怕被日日树涉看穿自己的那点心思。

很怕被那个人看穿自己居然想与之并肩,然后,被那个人嘲笑。

日日树涉随便拉了张椅子在真白友也的对面坐了下来。“友也君觉得魔术有意思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真白友也总觉得以前一直都不太正经的这个人突然正经了起来。

“呃,还、还好吧……”他结结巴巴地给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是很满意的回答。

“Amazing~☆多么令人惊讶的回答!魔术可是奇迹的代名词哦!”

“友也君。”日日树涉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拉起真白友也的手朝外走去。

“我要为你展示一个奇迹!”

 

“他说了这句话,然后呢?”做着记录的警察有些困倦地用笔尾敲了敲自己眉心好提起精神。见他们似乎有些耐心不足,真白友也也只得加快叙述的速度。在那之后,日日树涉带他到了舞台中央,那里放着一个高高的箱子——里面刚好有够一个人站立的空间。这个道具也是用来表演“变人”魔术的,真白友也知道。魔术的机巧在于箱子前后都可以打开,魔术师会寻找机会依靠灯光在周围舞蹈演员的配合下溜出去,然后再在观众席上出现。但是日日树涉说,他今天要一个人完成这个名叫“消失”的魔术,这是他这几天来一直都在研究的新魔术,今天终于成功了,所以想第一个表演给真白友也看。

“说实话我是很高兴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真白友也低下头盯着自己下意识在动的右手拇指,在叙述间不自觉地插了这么一句。

“表演很成功。当我再去打开箱子的门的时候,里面确实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再次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位警察,语调平静,“但是,本来应该在观众席出现的他,也并没有出现在那里。”

“就和他一开始所说的一样。他,‘消失’了。”

一开始真白友也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以为只是日日树涉还没来得及跑到观众席上,便不耐烦地对着空旷的剧院唤了几声名字,而回应他的只有略显凄凉的回音。他还以为这又是日日树涉久违了的恶作剧,但十分钟过去后,真白友也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紧接着开始搜索整个剧院,最后发现,他没有办法找到日日树涉。

日日树涉真的“消失”了。

 

从警局出来的真白友也叹了口气。距离日日树涉不见还不到24小时,虽然报了警,但依旧没办法立案。两个警察倒也像是闲得无聊,权当听他说了个奇幻故事后就让他回去等等看,还安慰他说也许日日树涉其实根本就没有走,只是躲在了什么地方。

“真是麻烦的家伙……”长久以来的抱怨终于得以毫无顾虑地脱口而出,真白友也却累得无暇为这种事而感到喜悦。明明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如果日日树涉真的消失了,自己也就没必要留在剧院了。魔术也能够彻底放弃,再也不用去研究怎么进步,怎么表演得像日日树涉那样出神入化,怎么能够达到他那样的高度……

重新回到剧院的舞台上,站在舞台中央,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真白友也还是感受到了一丝遗憾。

结果最后还是没能当众成功地表演一次啊……如果成功的话,应该也能看到大家那样惊叹喜悦的表情吧?毕竟,是看到了不可能的“奇迹”啊……

“各位!”忽然,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剧院,他第一次像一个真正的魔术师一样开始大声的“演出”起来,“初次见面!我是真白友也!”

“这是我第一次的登台表演!”他紧握双拳,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自己在心里演练过数次的初登场台词。“虽然学艺不精!但是!我会拼劲全力!给大家带来令人惊喜的魔术的!”

这才是魔术的意义。并非是让表演者变得“不普通”,而是给观众们带去快乐。

真白友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也是那个人所希望看到的东西吧,那些充满了惊讶与欢笑表情的脸庞。

自己应该也不例外吧?在初次看到日日树涉的表演时,自己也一定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吧?

“我要为你展示一个奇迹!”当日日树涉的那句话重新回响在真白友也的脑海中时,他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打破了。

“……够了……已经够了!奇迹什么的已经不用了!如果真的要给我看奇迹的话,就别消失啊!这算什么啊……笨蛋老师……笨蛋日日树涉!”他没由来地哭了起来。他最终还是一个“普通”的人,还没能成功地让自己学会如何表演“奇迹”,而且他还没能够鼓起勇气,去问日日树涉为什么要戴那些面具——在那面具之下的笑脸明明是他所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

想再见到他。想再见他一面。真白友也此刻如此希望着——

“Amazing~☆你在叫我吗?是的,我正是你的日日树涉~☆”

真白友也吃惊地抬起头,站在台下看着自己的,正是“消失”了的日日树涉——他穿戴整齐,手里拎着一只中等大小的木箱,一副想要远行的样子。

“抱歉,友也君~我一直坚信魔术应该是给大家带来笑容和幸福的东西,没想到这个魔术反而让你哭了……”他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好让它遮住自己的表情,却没想到准备已久的告别之词还未说出口,自己最后的弟子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思。

“你要去哪里?!”真白友也第一次用这样的音量同日日树涉说话。惊喜与愤怒无法被完整而彻底地在瞬间被宣泄出来,最后只能变为无力的哭泣。

“唉……”这声叹息几不可闻。日日树涉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真白友也,然后,爬上舞台,站在了真白友也的身边。

“你面对魔术时似乎,并不快乐……而且这里已经有北斗君他们了。我想呢,也许是时候找个特别的方式,在友也君面前,突然一下地消失!这样也非常惊喜对吧?那时候,友也君就能自己顺理成章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吧?作为魔术师的我,并不需要被观众们在意,所以面具真的是好伙伴呢!可以把自己完全得隐藏起来,你看,就像这样~不再直面之后是不是轻松了不少呢?~☆”

“友也君是好孩子哦。虽然你总觉得自己普通,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才有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呢~我也不希望看到你不快乐呢,毕竟我……哦呀说的太多了,接下来这件事还是保密比较好~☆那么,我得去赶车了哦?……友也君?”日日树涉面对着真白友也突然抓住自己的手,终于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诧异表情。

“别随便给别人做决定!”真白友也死死地抓着日日树涉的手臂,“什么不再直面之后就能轻松啊!你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啊!把面具摘下来之后,好好地看着我啊!也让我能好好地看着你啊!什么不需要被在意啊!我很在意啊!我非常在意啊!”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日日树涉的那双紫眸,一字一句都满含他积攒已久的复杂情绪:“我还没有!我还没有放弃魔术!我还没有超过你!虽然普通,但我也在努力!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在我的‘奇迹’面前变得幸福的!所以,所以……”

“所以说?”

“所以说啊!在我没追到你之前,你别想把我丢下!我会给你看的!名为‘真白友也’的‘奇迹’!从像你一样变出玫瑰花开始!”

日日树涉的嘴唇颤了颤,终于变为了笑容。

“Amazing~何等惊人的发言!那么,现在就出发吧!到下一个还没有魔术师的小镇去,给他们看看名为‘日日树涉与真白友也’的‘奇迹’……~☆”

 

“说起来啊友也君。”

“什么?”

“玫瑰花可不能随便变哦?特别是红色的那种……~☆”

“……又在说奇怪的话了。啊!再不快点就真的要赶不上车了!!天哪你的鸽子这个时候不要乱飞啊?!”

“人生果然随时都充满了惊吓呢!Amazing~☆”

 

The End

 

一些废话:想写这个paro有一段时间了。文中涉最后单独在友也面前变的这个魔术稍微有点参考了电影《致命魔术》,不过电影里那个魔术的原理实在是脑洞太大,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看一下电影,再次我就不赘叙了。虽然说是涉友,但是恋爱要素真的被我写出来了吗?(笑)日日树涉同学,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笑)总之感谢您的观看。

 

修文之后的补充: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更长了(笑)而且因为我个人的喜好,看上去与其说是涉友,倒不如说更像友涉了。稍微完善了一下,短期内我应该不会再修改了。再次感谢您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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